破裂
,贺天拿着碘伏棉球往脸上点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俩除了粗暴的性爱就只剩沉默,贺天是犟着不愿主动开口找话题,莫关山是疲于提心吊胆也没了诉说的欲望。 “你跟他做过吗?”贺天看着青年的背影,心里乱糟糟的,可又不愿承认是因为蛇立三番五次对莫关山的纠缠而吃醋。 有些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贺天以为是轻轻落下的话却是扎进莫关山心头的刺。青年以为爱有迹可循,便日日在残壁断垣下的尘土里翻找,结果弄得蓬头垢面,狼狈不堪。“你爱我吗?” “什么?”莫关山嘟嘟囔囔的贺天没听清,心里以为确有其事,青年在含糊其辞。 莫关山抬起头对上贺天不耐烦的视线。那样的视线这大半年里他已熟得不能再熟,每每对上,就想起与蛇立诀别时天台凛冽的寒风和初遇贺天时酸甜苦涩的酒气。青年觉得自己也是真贱,一次又一次容忍他往自己的心口上捅刀子,明知眼前人早已不是往日恩爱的恋人。“我们分手吧。” 这次换贺天愣住,他从未想过会从莫关山的嘴里蹦出这么句话来。他就这样平静地注视着自己从地上站起来,手中的花瓶碎片乒铃乓啷地落进垃圾桶,像是将他们这团乱七八糟的生活一起丢掉。男人不可置信地从椅子上站起,但双腿远未恢复到可以自主行走的地步,又踉踉跄跄地向莫关山摔去。“你说什么!” 男人完全不怕莫关山不接自己,摔过来的时候根本没任何自我保护的动作,反而抓住莫关山细了一圈的手腕。 “我说分手。”比起莫关山的清瘦,“作威作福”的贺天倒是重了不少,没做好准备的青年被压得向后退了半步,后腰撞在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