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八 分别
念头,好比有一回想将秦老大夫的白胡子染黑,趁着老大夫酣睡,竟用墨汁混着浆糊祸害老人家一把胡须,让李云逮住一顿揍,自此后白旭就不肯去药铺子了。主子犯事,哪有奴才能独善其身。六子被扣掉钱银,干了半月杂活,累得叫苦不迭。 他平生并无大志,就图温饱三餐和闲来无事能磕点瓜子。于是在白旭离家这段时日里,少了妖风四起,可谓过得十分舒坦。不过当主子归来时,六子自是逢迎而上,嘴里甜得很,叫嚷着:“多日不见小少爷,真真想煞小的。”只是小主子旅途劳顿,整个人无精打采的,非让他背着回去屋内。 好想 六子总觉得此趟出门,小主子有些不一样了。非要说哪儿不同,就是精神劲儿没以前好。白老夫人说应是在外耍得狠,心都野了,回府来觉得烦闷而已,便唤人请了戏台班子,一番杂技天花乱坠,好不过瘾。六子见小主子看得兴高采烈的,想着事儿约莫就此揭过了。怎料次日清晨,白旭早早爬起床去寻李云,要跟他一同去药铺子。李云担忧他去捣乱,白旭承诺:“我绝不乱跑乱碰,而且六子可以看顾我,不会耽误阿爹干活。” 白旭性子执拗,见他不折不挠地缠过来,李云唯有将他带上。去到药铺子时,天色早已大亮,铺子的学徒早已开门忙碌。秦老大夫少眠,大清早的乍见白旭,直嚷嚷眼不见为净,寻个地儿躲了去。现在的药铺子扩大一屋,更宽敞些,一楼是看病施药的地方,二楼隔了两三小隔间,大街那头的朝向好,用来睡人,靠近药铺子天井的就用于放置器物和药材。 李云本想让白旭上二楼好好呆着,哪知刚踏入铺子,外头就来了个急症,据说是柴刀砍到身上,染了大半身的血。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