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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

    羂索当时用着当地贵族的身体,那名贵族家底殷厚,居所前庭后院,建造十分华美。羂索常年在外,宿傩便占了他的地方,时常在廊下观月品酒,百无聊赖地等待力量恢复。

    庭院里还住着几位仆从,替宿傩打理生活起居。本想叫里梅来,但里梅当时的身体已有衰竭的征兆。宿傩便让他跟着羂索。

    那时正值时代动荡,前来挑战的人大为减少,宿傩乐享清静。他在羂索的院子里住了好些年,眼看着年少的仆从们婚娶生子,年老的仆人驾鹤西归。

    满庭唯有他和椿花不老。

    仆人的幼子到了蹒跚学步的年纪,懵懵懂懂地在院中乱走。

    被风吹得蓬蓬的、乱糟糟的粉发。

    一张天真无邪的面庞。

    自廊下,固执地仰头看着宿傩。

    小主人一般的问。

    你是谁?

    大惊失色的仆人们连忙把他抱走。

    他们跪拜在地,说:宿傩大人,请您宽恕。

    那是宿傩低谷期的最后一天,他心情很好,原谅了稚子的冒犯。因为他不会再见到他第二次。

    等力量全部回归之后,宿傩就离开了。

    后来羂索要换一具新身体,计划变卖房产,于是给老宅的仆人们派了银钱用于遣散。其中有一对夫妻很是感激。他们的儿子染上疫症,还没成年就死了。幸好有主家的接济,不然还不知晚年如何度过。

    为表感谢,他们为羂索带了家乡的手信。

    羂索说起这件事时面带感慨,宿傩则不置可否,他拆开手信的礼纸,里面装着花瓣形的和果子。

    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