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于跃问道。 “老毛病了,”陶父轻描淡写,仰脖把中药灌下去,接过陶母手里的毛巾擦嘴,接着教训陶其飞,“我让你藏愚守拙不是让你做甩手掌柜,哪天你当家做主了也这样?不让你做你就多听多看……” 陶其飞嫌他啰嗦,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你让我想想我再跟你交代点事。” 屋里渐渐没了动静,只有两个孩子的玩闹声,陶其飞抬头望去发现陶父闭着眼睛竟然睡着了。 “爸……” “嘘,”陶母马上制止他,小声道,“你把他叫起来他就睡不着了。”她朝几个人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陶其飞蹑手蹑脚往外走,到了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陶母正轻手轻脚给陶父夹克拉链往下拉,拉完又把衬衫扣子解了两颗让他睡舒服点,然后坐他旁边握住他的手,而陶父闭着眼睛缩在椅子里,长眉压目暮气沉沉,整个人如同xiele气的气球,再也不见白天的风发意气。 陶父陶母和他们姐弟匆匆过了个年就又出国了,毕竟人外国人不过年,初七年轻人玩心正重,陶其飞晚上又熬夜看书,两点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陶其飞接起来跟辛毅开玩笑:“你过年过懵了吧,咱们这边半夜呢。” 辛毅不搭理他,郑重道:“小飞,无论你听到什么消息都不要回北京,千万不要回北京。” “怎么了?”陶其飞坐起来问。 “你答应我,不要回去。” “你先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平日里杀伐果断的男人带着哭腔道:“小满,让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