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肆.勘破只见春(一)
我刚从康平回来,您就来骂我!我是不是上辈子欠您的!还是说我压根就不是您亲生的!”说着将手中的端砚翻来覆去地瞧了一番,复又手腕一振,使了个巧劲,将砚台平平扔回了书案上。 ——完好无损,正正当当,堪称神乎其技。 秦凤霄心中不免自吹自擂,嬉皮笑脸道:“爹,就算咱们家有钱,您也不能这样铺张浪费罢!啧啧,光这块砚就顶得上别人家一年的菜钱了!” 殷瀛洲端坐在椅子上,面sE相当不好看,显然是等他很久了。 闻听他言,将手中的茶碗重重磕在书案上,没盖穏的杯盖“啪”地掉地上摔了个粉粉碎。 尽管已过不惑,其人乌黑深邃的双眼不经意抬起,便仍是寒芒厉电般咄咄b人,面上三缕髭须,愈添冷面威仪。 殷瀛洲冷笑一声,眼神锐利:“你还有脸说!让你去江南查账,你都g了些甚麽?刚出京城,你就甩开管家忠叔先溜了,沿途一路上大吃大喝!流水样的花钱!分号的酒楼钱庄管事的齐齐去忠叔那诉苦!道是大公子专点贵的好的不算完,还要再拿些说是路上接着吃!活像个打劫的山匪强盗!你给老子站好!” 秦凤霄勉强站直了,满不在乎地小声道:“我是秦氏大公子,吃点喝点拿点怎么了,还能吃垮了不成?……竟然还偷偷告状,忒小气了!再说山匪强盗不也是跟您学的麽……要不然您哪来的这俩儿子……” “震南王府又是怎么回事?!你还长本事了!”一张纸甩到他面前,秦凤霄扬手接住,原是一张烫金描红的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