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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盆大雨,这个夜似乎特别长。 常子庆趴在方向盘上,副驾驶座上是一罐罐空酒瓶,满布血丝的眼睛盛满泪水,方才在医院容毓良的话挥之不去。 「头头心肺功能衰竭,已经走了……」从开刀房出来,容毓良摘下帽子口罩,语气cH0U噎,落泪不止。 「你在说什麽鬼话!」冲上前揪住他的领子,常子庆拒绝相信。「当初我受那麽重的伤你不也是把我救活了,现在只是两颗子弹你就放弃?!」 「你以为我不想吗!子弹伤到心脏,就算在加护病房躺再多天都一样难救!」这两天康京根本是靠机器在撑,大家早有心理准备,但没人愿意接受,连他自己也是每天祈求上帝奇蹟发生。 走了……也就是说Si了……他的长官Si了…… 伸长右手m0索着,他再开一罐酒,一口气就喝掉半罐,他从没这麽放纵意志消沉过,枪战之後他就发誓他要尽自己所能,努力守护警队,所以任何任务他总是力求情资完整才出动,亲自带队在前面冲锋陷阵,不让任何弟兄折损……却没想到今天却是长官离开他们了…… 下了车,他跌跌撞撞走在黑夜里,雨水滴在宽阔的肩线,尽情洒落一身,捏垮手中的酒罐,他随手一丢。 撑着红sE雨伞,汤裴裴等在昏h路灯下,她已经等常子庆等了两个多小时了,而她还会继续等下去。 她每天都会到医院陪伴母亲,无时无刻都在跟她说话。或许是她失忆前的人生充满了他的存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