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开心
觉,大家挑不出他别的不好。 “四月,今天中午吃什么?”最开始的时候,明明根本没说上过几句话,对视都少之又少,对方却态度熟络,语气自然,没有半分不自在。 “喂,问你话呢。”薛闲并没有逼近,而是在安全的距离轻声道。 那时日头正盛,教室的光都来自于窗外。薛闲姿态散漫,校服却穿得规规矩矩——也就露出一丁点显眼的锁骨。大概是自小养成的习惯,除了五月,其他人的目光我都不太容易接收、承受。五月跟其他人不同——她是我最重要的人,就算万重山说她已经死了,我也依旧遵守自己的认知,不再反驳也不再辩驳。 五月就算真的死了,又如何? 在我心里,她始终活着。会跟小时候一样,拉着我的手走出那间阴暗的房间。 她是我的朋友,更是我支撑的起点。 我想我能迷途知返,跟她,跟薛闲,脱不得半点关系——要是还在就好了。我拍了下脑袋。 不想了。 课余闲暇时间,我鼓起勇气找了蒋老师。进去时忐忑不安,出来时情绪不免低落。 “抱歉啊,四月,”蒋老师说,“薛闲的mama跟我交代过不能给你联系方式……是起冲突了吗?” 我感到哑口无言。这答案陌生,询问也过于荒谬,导致我大脑宕机一瞬,我摇头:“没有。” 本就不爱与人交流,尤其大人,蒋老师明显还想从我嘴里问出什么,我只得撂下这俩字,称得上落荒而逃。 万重山说得不错……我确实已经跟正常的人类社会跟社交彻底脱节。跟薛闲能成为朋友不过是例外,不过是我在自我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