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活着受罪
“四月,你为什么叫‘四月’?” 我没想好合适的借口,薛闲便擅作主张替我解释道:“一定是很特殊的日子吧!” 特殊?有吗?我仔细回忆了遍,特殊说不上,仅仅是因为被余院长捡回去的时候,刚好是四月。 万重山身上的伤口因cao我的动静太大,绷带纱布上已经开始渗血,我想这就是他的报应。他不以为然,只是又拿出医药箱处理自己的伤口,我仍然在旁安静坐着,看到茶几上摆放的属于薛闲的屏幕碎裂的手机,一时百感交集。 “怎么了,想帮他带回去?”万重山问。 我垂眸,摇头:“那……扔吗?都坏了。” 万重山嗤笑道:“多此一举。” 看着他专注包扎伤口的模样,下体的私处也在隐隐作痛,我想了想,说:“我没有不听话。” 恍惚记得万重山仿佛恳求般的话语,我没由来地一阵心悸,听着是谎言,又叫人很难不在意。 难道是我已经被他成功驯化了? 不敢再反抗,也不敢再看他有一丁点误解的样子——万重山却没有搭理我这句。 我有些恼了,面上没敢表现:“我跟薛闲真的没有什么,我当他是朋友,他是因为我才被你打进医院的,我为什么不能去看一看他啊?” “你又不愿意告诉我……五月的下落……” 这番话经由吐露,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坚持到现在,仅仅是抱着臆想吗? 还是连我自己都不敢亲口承认与面对的,某种象征意义的符号? “五月到底在哪里?” 万重山将伤口用崭新的纱布包好,朝我不咸不淡道:“四月,我说过许多次,她已经死了,尸体你也见过了,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