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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糊的胳膊亮出来给他,说:“你很在意它吗?” “那就揉烂了,给我骨头抽出来,rou炖羹,骨熬汤,怎么都好。” 赵梁颂说着就要动真格,换膝盖压着秋见怜脚腕,再给皮带抽出来绑着他一双手腕子,两下卷起袖子,从身上拿把瑞士军刀出来,在胳膊上比量着,真要去剜自己rou。 若别人说这话大有夸大成分,赵梁颂说这话叫人不敢怀疑,也不给人功夫怀疑。 秋见怜见他毫不犹豫给刀尖挨上去,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打不过他又讲不过他,叫他紧逼着不得喘息。 怕他动真格的,颤着嗓子喊了句:“赵梁颂!” 这可怜的小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拿刀要杀秋见怜。 赵梁颂听他叫自己名,顿了顿,刀刃仍旧紧紧挨着皮肤,戏谑的笑看他,也不讲话。 两人视线相汇半晌,将他眼里笑意瞧得分明。 秋见怜别过头,抿着嘴巴说。 “你挖吧,正好晚上饭不够吃。” 他话音刚落,就听赵梁颂笑了两声,紧跟着一声闷哼,登时温热的血滴子崩到秋见怜脸上星星点点,同红梅落雪般分外好看。 秋见怜呼吸一滞,抬头去瞧他胳膊,伤处红rou都翻腾开,筋rou毕现,血淋淋的暴露在外头,潺潺的血顺着他小臂肌rou纹理淌下来。 赵梁颂是用手给这伤抠开了。 血顺着流过他指缝,滴答滴答,在长椅子上、地上,汇成一条不息的小河,流到桌子下头,流到别的地方。 秋见怜瞧着血rou模糊的胳膊,心头一颤,眼泪积在眼窝里掉不出来,嗓子眼叫石头堵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