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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爷深知这个儿子一身混劲儿,也不计较,他用烟枪指了指一旁低着头不做声的秋见怜说道。 “还不同你表嫂问个好。” 赵梁颂面上笑容不变,他素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早知道同仁堂这事,一进来也含糊瞧见了这美人,他虽然像个花孔雀,却也知道不能高自家人,免得惹了一身腥。 他说完问好的话才打眼瞧,不想眼里撞入一张似曾相识的芙蓉面。 眼神对上那一瞬,赵梁颂倏地被钉在原地,一时周身笑语统统化为粉齑。积攒二十几年的游刃有余全然土崩瓦解,温笑的假面应声而碎。 眼前人只微微抬眼一瞬,四年前的诸多往事却如潮水般涌入他心门、脑海,让他只能听见眼前轻飘飘的回应。 “二少爷好。” 妈的… 赵梁颂极力收敛冷冽气息,全身紧绷的异样却还叫赵老爷瞧出异常来。 他瞄了眼秋见怜,见那人神色如常,便用烟枪狐疑的敲了敲木桌,沉声。 “梁颂。” 赵梁颂霎时回过魂,只一瞬敛下全部神色,冷不丁笑了一声,冲秋见怜微微颔首,后槽牙却咬的紧紧的。 那人瞧见他也没什么神色,只低低地垂着头,抿着嘴唇,看他像看不相熟的陌生人。 看他这模样心里恨不得给他掰开了、揉碎了,嚼的鲜血淋漓,细细撕扒了,吞进肚子里。 怪不得这几年怎么找都找不见,他倒是叫人养的细皮嫩rou,原是叫人纳了,藏起来了,做上美娇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