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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煌的高档地方坐坐的二人,秋见怜再不忍心也得拒绝了。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承蒙赵梁颂的示好,到该“挟恩图报”之时说不出一字半句反驳赵梁颂的话,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他的诘问,这样可就中了这人的恩情计了。 总归是要欠他的,欠的少总比欠的多好。 可违背初心和本意,以rou身去抵偿一次两次的债,可日子久了呢?赵梁颂又要秋见怜给他什么?让秋见怜不敢去想。 就在这时候,旁侧有人敲了敲车玻璃,秋见怜抬眼去看,见到的是位要比自己小上几岁的男人。 殷绍文头发有些卷翘,带着少许栗色,身形健硕,眉眼深邃,更为显眼的是他那双有些发绿的眼眸使他瞧上去不大像本国人。 他脖子上系着当下学生里广为流行的那款围巾,戴法是最时髦的上海滩式。看来才刚毕业不久,脸上充斥着蓬勃的朝气,携着欣欣向荣的光辉,心胸中充斥着汹涌澎湃的难凉热血,如此面目不知该让多少自甘堕落的读书人感到自残形愧。 小虎听见声响摇下车窗回头去盯。工作习惯使然,他起初颇为警惕,但见着是个青涩的稍显纯情的学生后便放松些许。他悄声放下摸上枪套的手,换上副平和、体面的口吻问询到:“您有什么事?” 殷绍文的目光隧从眼前这位美人转到了看似朴实的小虎身上,一口流利的国语表明他并非外裔,最多是个混血。哈气从口中钻出,殷绍文笑得满怀善意。 不像赵梁颂那样憋着一肚子坏水,阴森森的可怖。 “您好,我们的车进不来,麻烦屈尊往前稍稍挪一下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