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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月过去,晚冬已至,无人不盼望着丽日鎏金的早春早些到来。 赵梁颂的身子也逐渐好了起来,虽仍常伴有头疼胸闷的毛病,但比早前依然好了不少,已然能够自如行走。 他在外应酬难免会略饮三杯两盏薄酒,温酒下肚身子热烘烘的,手也热。可身侧一个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勾肩搭背的蹭上来,面前山珍海味摆在桌上转个不停,赵梁颂却意外的毫无兴趣,只顾同生意场上的同僚谈笑风生,杯酒言欢。 几只三叉白烛台映出浅淡荧光,升腾起的袅袅香烟雾将在场众人的面庞都隐上层模模糊糊的薄雾。 语笑喧阗而过,多少隐匿在人群中的兽披上了袈裟,俱成了光鲜亮丽的人。 衣饰是遮掩原本面目的纱,靠一层布将人区分成三六九等,分出高低贵贱。然而内心的鄙陋并非依靠粉饰外在就能够遮掩,黑乌鸦也不会因飞上天而变成五彩斑斓的凤凰,不论动用多么华美的装扮,这始终是不争的事实。 赵梁颂面上放浪形骸,同各路衣冠禽兽低笑附和。然而心思却不在酒桌饭局上,早飘进了秋见怜那头去。 他想着再多喝一些,喝的醉醺醺,这样就能巴着秋见怜缠。但又不能喝太多,秋见怜会嫌他身上有酒臭味,转而屏息掩鼻,难以亲近。 烦人这么久,赵梁颂已然知悉秋见怜恼火、厌恶时的表现。左右不过眉头一簇嘴一抿,闷闷不出声,这便是烦闷至极了。若有若无的苛责反而使得赵梁颂愈发给脸不要,就乐的看他这三四分活气。 秋见怜能够从赵家的边缘人逐渐靠近人言中心,活到每个赵家下人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