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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见怜不懂赵梁颂的意思,他埋着头,照着人想听的轻声念了句:“再见。”同时这手紧迫的连掰几下车门,终于闻得“咔哒”一声脆响,紧接着其毫不留恋的推开赵梁颂和车门,抱着一堆有的没的东西,夹着狐狸尾巴仓皇逃走了。 赵梁颂晓得秋见怜听见了,但瞧人顿都未顿急步行走的样子,不爽之余还觉着有趣,他则冲着人的背影打起感情牌来,高声喊道:“我喝完酒吃不到东西会胃痛的!” 待他回来都要子时了,那会儿王妈早睡了,晓得秋见怜良心过不去,会亲手给他煮元宵吃这心里才踏实。 电影作为刚刚引入这片沃土的新型艺术,在大部分地区还不够时兴,一张电影票顶够普通人全年一半的收入,算是奢侈品的另种形态,且发展前景广大,几乎稳赚不赔。 但随丰厚利禄而来的是同样耗资不菲的费用,眼下宝来利正筹备着部新戏,上海那帮有钱的、能投资的他已然寻遍了,可投进去的钱就像骨碌碌的车轮,愈滚愈多,偏生还像个无底洞,好似永远都投不满。 可又不能放弃拍摄,不然累计下来的欠款够他宝来利从战国时期打小工一直做到而今的。 为寻个靠谱殷实的合作伙伴,修筑好自个的资金链条,宝老板几番辗转后听说奉天赵家老二这几年靠倒卖军火混得风生水起,手里有几个臭rou钱,禁不住打起了响算盘。 难得博来张今夜寻欢局的入场券,就为在今夜笼络这帮奉天太子爷。 他特意同旁人问过赵梁颂的喜好,与世上大多男人一样俗不可耐,就喜欢盘靓条顺的美女,对付这种好色之徒,宝来利手拿把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