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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份体面且微薄的工作,太寒酸反而要穿帮。 他蓄意佝偻起后背,拿着几卷尺,头埋的低低的,弯着腰徐行至二楼。未料到赵梁颂就站在门旁抽烟,倒给他少了些被人瞪着后背盯看的压力。 殷绍文怔忡间腿脚已至门前,离推开门之差一步。 “站着。” 这声冷如蛇的话语钻入殷绍文耳内,他担忧已被赵梁颂找出端倪,再加上是头回做这等事,心虚之下不禁激出一手心的湿汗来。 只一瞬间,殷绍文脑海里飞速思忖着赵梁颂发现后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痛殴他两拳的几率。 赵梁颂背倚大理石墙面,指尖掐着刚点上的烟,手里则颇有素质的端着烟灰缸。他狐疑的盯着面前这张脸,总觉得在哪看见过,有些眼熟。 蓦地,殷绍文露出满嘴的烂牙卑躬屈膝着同他笑,装出一副极谄媚对样子来,学着关外话讲道:“您有啥事儿啊?” 到难为他这上海银行家的宝贝公子到他赵梁颂面前装蒜。 赵梁颂猝不及防被这味儿熏了满脸,厌恶之余什么疑虑皆打消了。 他眉头拧紧,当即攥起眼前人的衣领,骂道:“你他妈的狗东西…”抬手要将这烟狠狠碾灭到人眼睛上,可瞥了眼虚掩着的房门,突然间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清醒了。 赵梁颂收回手,颇不自然的噤了声,面色仍旧不虞的厉害,他低声道:“赶紧给老子滚进去,闭紧你的狗嘴巴。” 殷绍文瞧着烟一点点的远离自己的眼球,重新回到赵梁颂嘴边,后怕之余禁不住生出些庆幸的感觉来。 他连连点头哈腰,同人低声称是,心里却骂赵梁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