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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是那个叫他魂牵梦绕的人儿。 秋见怜前脚一出府门,后脚就有线人进了赵梁颂的院子。 赵梁颂登时睁开眼,从软榻上坐起来,给手里方抽一半的烟碾了,火星子迸出来烫着手也没察觉。 他站起身,边穿毛呢外套边叫人,张开的劲壮臂膀像翱翔的鹰,又像矫捷豹子,说:“去老太太那给小丫头抱来,动作快点。” 赵梁颂风风火火上了车,紧接着副手给裹得像小饭团子的赵觅星塞进他怀里坐。 前者抱着她,贴着她额头亲了两个响,理了理她毛茸茸的白狐狸毛领子。 “你娘呆会儿来看你,只是爹爹有些话要同他讲,一会儿叫春萍姐抱你去玩,好不好?” 赵觅星眨眨迷蒙的眼,觉睡一半叫人拽起来了倒也不哭闹,很乖巧,歪着头,虽说不解其意也还点点头。 秋见怜这边刚从药铺出来,他跟春萍手里各拎着几包牛皮纸裹着的药材,裸露在寒风里的手阵阵刺痛,像被密密麻麻的钢针扎了。 奉天城的冬天,风里裹着刀刃,刮人一下都能剜掉块rou。 赵现山从前给他买的鹿皮手套舍不得戴出来,多带一回就损耗一点点,日积月累下来难免破损,好歹放着还能留个念想,免得以后想赵现山没东西瞧。 他宁可受冷也只放在箱子里藏着,片刻这手就叫风剌得通红。 这条街是奉天城的繁华地儿,两侧行人络绎不绝。走到下个路口处,正是饕餮食客最珍爱的八喜楼,号称秦岭以北排名第三的酒楼,据说乾隆微服私访时还用他们家的菜,不过是真事还是噱头不得而知。 身处人潮密集的交叉口,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