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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了喀嚓喀嚓的声音,是那些小虫子在蚕食他的颅骨。 “痒…好痒、好痒,我好痒…” 赵梁颂突然发狂,他大叫着撕扯自己的头发,薅的头皮尽是鲜血,一撮撮带血的毛攒在手掌心。他双目积成赤红色,拼命的用拳头砸着自己的脑袋,好像只有借此才能发泄。 如此癫狂,甚至将秋见怜掀翻在地,所幸早先那些玻璃渣滓都被春萍和小虎清理干净,若扎进要命处秋见怜可就断气了。 秋见怜跌坐在地毯上,他薄唇抿直,瞧着赵梁颂这模样顿了顿,他的心情不比赵梁颂好到哪去。紧接着秋见怜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他坐在赵梁颂腰身上,扯着他的衣领狠狠扇了人一巴掌。 赵梁颂要是接着扯自个儿的头发秋见怜就继续打,如此反复着,秋见怜边哭边抡圆胳膊连扇了他十几个巴掌,直打得自己手臂发麻,赵梁颂终于平息下来。 秋见怜捧着赵梁颂肿起来的的脸,抱着他的脑袋不叫他打,哭喊道:“弄脏了洗干净不就好了吗?一直尿就一直洗,洗不干净那就换屋子睡。” 秋见怜摸着赵梁颂血迹斑斑的头,看着枕边一片片的黑发,伏在他怀里越哭越伤心,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赵梁颂嘴角被他抽的溢了血,脖子以上的地方痛的全没知觉了,两两相冲反而抵消了毒瘾带给他的些许折磨,让他冷静了些。 两人互相依偎着,他不禁抱紧了秋见怜耸动的背,咽了口血渍哧哧惨笑出声。 好恨、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