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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寂静,所有声响悉数掩藏在一片白茫茫中,因有月光照在雪上的关系,四下景色透亮些许。棉鞋子踩在雪里发出吱吱声响,从梅林往这里来留下一长串蜿蜒浅脚印,连绵到屋前不远处。 赵梁颂甫一推门就瞧见了站在门前雪中的秋见怜,两人均是怔愣片刻,倒是秋见怜先开头,佯装没瞧见他,接着迈开步子走。 他裹着白狐狸毛大衣,一捧红梅倚在他肩头,白雪红梅,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秋见怜同他端架子,赵梁颂也拉不下脸,他几步上前,低声唤道:“见怜。” 两人相隔不过三尺,一人宽的距离,秋见怜愣是跟没听见似的,抱着梅花直往前冲。 待秋见怜擦身走出半步,他瞧秋见怜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伸手捉住秋见怜手肘,给人甩到自己眼前。秋见怜被他拽的踉跄几步,长发甩出个弯弧来,带出一股白牡丹花香,发尾扫到赵梁颂脸上,抽的有些密密麻麻的刺痛。 赵梁颂板着他的胳膊,四目相对他讲不出话来,又不甘心松手,秋见怜挣他,他也不松开。 “你来这干什么?”一声吐字极快,又极清晰的话,伴着冷风灌进赵梁颂的耳朵里,戛玉敲冰般,不似旁日那般温和。 赵梁颂如梦初醒,却依旧紧攥着,要把秋见怜肘骨捏碎似的,本能问了句:“去哪?” 秋见怜胳膊肘倏地涌上钻心的痛,他莫名生起一股劲儿来,见他微微弯下腰身,猛往后使力同赵梁颂较劲,他瘦的鹌鹑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