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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桃酥给秋见怜垫肚子吃。 “饿坏了吧?先吃点这个,我去给你煮点汤喝暖暖,想吃小米煎饼吗?” 不难看出他是个潦倒的富贵少爷,毕竟受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赵现山再落魄,他也有桃酥吃,有家睡,有暖和冬衣穿,凭他寿仁堂的家业这辈子也仍旧能过上普通人八辈子都望尘莫及的优渥的日子。 听赵现山如此关切自己,秋见怜反而流露出一种更加窘迫的局促,他头埋的低低的,刘海有些扎眼睛,双手紧紧的抠着自个儿的衣裳下摆,说:“多谢您,不必了。” 赵现山仍是笑着的,他出去打盆热水回来,毛巾搭在胳膊上,又去柜子里拿瓶寿仁堂秘制的跌打药,说:“方才看你有些瘸腿,是不是伤着了,家里正巧还有瓶跌打药,让我看看吧。” 寒风刺骨,患处冻得发麻,只隐隐有些刺痛,秋见怜自己都没发现,难得叫赵现山瞧出来,可秋见怜却双目游移,推脱说:“不劳烦您了,我自个儿来吧。” 赵现山便把东西放地上,药递给他,秋见怜还是踌躇不已。 秋见怜那一头秀发前两天逃出来时便都一剪子齐齐剪了,剪的潦草,遮着脸,这张脸又实在长得嫩,瞧着要比实际年纪小些,这头发藏在雪帽里,看着能体面些,眼下给帽子摘了抱在怀里就又跟鸟窝似的炸开。 屋里这么大地方,秋见怜偏要给那雪帽抱着,赵现山瞧他忸怩小女儿态,便打趣道:“难得我是看错了?勿把小妹当小弟了。” 未曾想秋见怜听见这话猛地抬起头来同他怒目而视,双眼如炬迸射出火光来,早前霜打的蔫巴态一扫而空,他双颊微微抽搐,连同一口白牙也在打颤,说:“我不是……” 方吐露三个字又自觉失态,匆忙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