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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闭目浅眠的赵现山,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走到赵现山身边去。 一点声响便能给赵现山从梦里拉回来,他迷迷糊糊地问道:“见怜?什么时辰了?” 秋见怜甫一听见他的声音,恍惚的心神便安定住了,赵梁颂说的赵现山把自己交给他的话也忘了,走到他身边去,令他能摸到自己脸。 特意早讲了一个多时辰,说:“刚子时。” 赵现山捂着秋见怜冷冰冰的脸,又问:“梅花采回来了吗,好看吗?” 秋见怜背后不远处放着一只空无一物的玉壶春瓶,他却点点头说:“好看,我剪回来好几枝,还有股说不上来的香味,我抱过来你闻闻?” 赵现山轻笑两声,摇摇头说:“我又闻不到。” 秋见怜一怔,声音带了些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是决不允许赵现山讲“死”字的。 他猛地放开赵现山的手,说:“我去拿。” 赵现山攥紧他的手,说:“上来睡吧。” 于是秋见怜爬上床塌,同赵现山裹在一个被窝里,他手脚均冻的阴湿寒冷,一时半会儿也暖和不起来,赵现山就给他的腿抱在怀里用手和肚皮去捂热他的脚。 秋见怜怕凉坏他,忙要抽出来,赵现山不依他,说:“别动,我也就这些本事了。” 赵现山就是这样,叫人没由得安心,只要在那就能抚慰人忐忑不安的那颗心。偏偏他又不是生来便幸福安定的人,却拥有了这样独特的能力。 他给秋见怜揽在怀里,明知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