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初露峥嵘(大部分是剧情)
东宫的早晨从寅末卯初开始。 侍人阿秉按着主管大人的吩咐,领着一众端盆捧衣的小侍早早候在了新房之外。 按照旧例,太子大婚次日,该寅时起身,整装后携太子妃入宫拜见。但凡事皆有例外,这位太子妃身份特殊,宫中特旨婚仪一应遵循帝台旧俗,不得怠慢公主——若是帝台没有这样的规矩,他是不是不该现在打扰主子们? 而且……作为一直跟在太子殿下身边伺候起居的人,阿秉比身后的小侍们多知道一点,是昨晚值夜的侍人趁着换班传给他的话:两位主子二更末了才叫的水,距现在也不过二三个时辰,帝公主……不,太子妃那样娇弱尊贵的一个人,这会儿只怕也起不来吧? 他察觉自己心中竟然有揣测主子的“不敬”想法,唬了一跳,忙更加低眉顺眼地站在门前。 屋子里很快有了些动静,阿秉压着声音通报了一声,得了允许才推门小心翼翼带着身后的小侍们鱼贯而入。 “东西先放着吧。”床帏内飘出个慵懒的女声,隐约可见其后之人的轮廓,主子们似乎并没有起身的意思。阿秉不了解这位太子妃的性情,以为她是不喜侍人近前,忙唯唯应了一声,带着人退下去。 阿秉不知道的是,他的推理过程没有太大问题,结果却出了点偏差——此刻起不来身的,可不是太子妃殿下。 床帐内,东宫最高的主人,黎国的太子殿下却连身上的寝衣都几乎保不住了,胸前的两颗茱萸被反复搓揉把玩,几乎肿大了一倍;胸乳上几道清晰的指痕久久未消,可以想见留下痕迹的人曾多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