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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莲花——"

    今日楼里跑进来一只松鼠,李莲花本来正拿着前几日从茶楼顺来的瓜子逗它解闷,哪成想有个活宝隔着老远便大声地嚎,被这么一嗓子吼完,屋里瞬间只剩他一个活物了。

    他无奈地看向门口那多日不见的身影——常年习武之人还微微气喘,可见来得有多急。

    方多病几步踏入屋内,将剑和包袱一齐拢进怀里,在李莲花面前踌躇。他既担心李莲花的病情,又急着表决心,见李莲花不开口,他清了清嗓子,稍稍平复气息才犹犹豫豫地问道:"你…你身子好些了吗?"

    "托你们两个的福,早就没大碍了。"李莲花放下手中果壳,提笔继续写着刚才未写完的字。方多病想起之前合伙欺负他的事就面有愧色,刚要再说几句却被打断。

    "不说这个了,此番婚事可还顺利?"

    这下方多病可来了精神,立刻将旁的事抛在了脑后:"…这话得说清楚,你要问的是哪桩婚事?"

    李莲花用轻咳掩住偷笑:"…你大可以都讲出来。"

    "如果是问你面前这位风流倜傥翩翩公子的婚事,那是早早地吹了。"方多病将东西搁在一旁,一撩衣摆,大咧咧坐在桌案上,差点碰上沾了墨迹的方砚,"如果是问我小姨的婚事,那答案是顺利得很。"

    "…如此便好。"李莲花搁下毛笔放下束袖,静等墨迹风干。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又是半晌无话,李莲花无辜地眨眨眼。方多病先憋不住了:"你都不问问新郎是谁?"

    "展云飞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定然能护二堂主一世周全。"

    方多病哼了一声,算是对他这句话的肯定。李莲花轻轻拍拍他的大腿,方多病一低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