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沼 一
?又怎么样呢?红英就常说,烟囱里有毒的黑烟也能飘上天呢。她们当然也可以过得好,过得快活。又能怎么样呢? 但她还是做出了一副温顺、忧愁、可怜兮兮的样子。男人于是满意,感叹了一句“唉,苦啊。”又把手抚上她光裸的后颈,“你叫什么名字,别跟我说是Cherry,下次来这边我还想找你。” “我叫朱云梦。” “真是好名字。” 拿到钱,朱云梦纠结了片刻。原本定的是包夜,她大可以回出租屋里睡一觉,明天再把抽成拿给惠姐。她有点累了,但,唉,她还是回了店里。 给店里叫客的皮条客有三伙,做得最大的是惠姐的男人彪子,占了最繁华、外地人最多的地段。她们从客人那里拿到的钱,介绍生意的皮条客抽三成,惠姐抽两成。极偶尔也有熟客自己找到店里来,那就是惠姐拿三成,她们留七成。 夜深了,店里只有三五个女孩儿。红英也还在,她个子高,身材好,舍得花钱装扮自己,心气也高,从来只接“模特”单,要价最高,即便在旺季也不是天天出台。 听云梦讲完今晚的经历,她们都笑。 “那些老男人最吃这一套了。” “算你好运,今天说不定还能再接个过夜。” “怎么样?”红英冲她挤眉弄眼,“听起来少说是个经理。长得怎么样?表现如何?这回没做成全套遗不遗憾?” “没功夫注意长相。”云梦比了个手势,“一边弄,一边还得用手兜着他肚子上的肥rou,实在倒胃口。” 女孩儿们“咯咯”笑起来,红英又一次讲起那个外国人,“臭就不说了,好歹看着还不错。结果脱了衣服不到两分钟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