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静的第一夜
离开那天茜没有送别我,跟院长提起,院长说茜被送到疗养院暂时安顿,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呢。况且就算她回来了,茜的精神状况也需要他再三考虑是否继续留在修道院做修女。要是在旧修道院,那时没问题的,院长疏于管理,不在乎这么点小事,可是新建的修道院有专门的执事打理,任何问题的苗头都会被他掐灭,致力于将新修道院建设成半岛修道院的表率。 于是我满怀遗憾地坐上教会安排的马车,辞别父母、哭泣的小埃米尔以及光顾着吃草的瑞泊特一家,望着背后小镇居民们挥舞的手驶向了新的路程。 多么令人激动啊,我还从未出过浦西半岛的界限呢,就连我的父母也是一辈子呆在半岛的牧民,从未想着踏出这片土地。我的振奋仅仅持续了半天,在长时间的行进过程中逐渐平缓下来,甚至因为晕车而萎靡不振,马车像一个移动的盒子,踩到小小的石子都能大幅巅动,震得我短暂离座。为了方便,我的行李少得可怜,堪堪一小木箱子,装满了我四季所需的衣服,还有那个粉白兔子玩偶。我跟其他五位女孩挤在一辆马车上,互相都不认识,他们来自浦西半岛的其他修道院,他们的名字我就不一一介绍了,值得提起的是,我们六个人有两个姓安塞尔。还有更为凑巧的,等马车中途休息,向其他马车打听的时候,才知道去往大陆学院的安塞尔几乎占了一半。 上帝啊,多么普通的姓氏,我不由得怀疑,难道安塞尔的后代真的那么优秀,有这么多人获得了入学的资格? 它跟魔咒似的环绕着我。 花费四天的时间,我们终于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