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屋子
躯沉重又必须走动,神色恹恹还满怀感恩,不顾随时随地的呕吐和眩晕,为了肚子里的东西强硬地吃下食物。 她大概是想念我的,跟我聊了聊家里的事,由于我们家的牧场处在高地,季风来临并没有给我们家带来太大损失,这在附近的牧场都是少有的幸运,因此父亲最近的生意有了很大起色,我们家借此赚了一大笔钱。 她自顾自地说着,提起牧场的好转,脸上是一股油然而生的自豪和放松,她父母没有做到的,她在尚且壮年的时候她做到了,怎能不使她欣慰。我一边听,一边低头扣弄裙摆上的补丁,想她什么时候过问一句我在修道院的生活。 母亲注意到我手上的动作,话题一转说她买了几块布料,有空再给我做新裙子。我很有自知之明,这个“有空”也应该是第二个孩子出生后了,现在她正忙着给那个孩子做衣服。当下我捉襟见肘,就得到一块新的补丁。 她继续细说现在牧场上有多少只羊,牧羊犬又添了几只,眼里都是神采。我发现她似乎并不知道我生了病并且差点淹死在修道院,她一点也没有跟我提起也并不主动问我。 于是我匆匆略过了这件事,等很久之后他们再问起,我只说我当时跟着大部队一块去了拉夫卡教堂避难,事情已经过去,迟到的关照无足轻重,不过就此掩埋我内心的一点难过。 修道院一日未建成,我就一日呆在家中照料母亲。她的肚子跟吹皮球似的大了起来,像弯腰之类的动作都不方便,父亲每天一早去往牧场,晚上才回到家,我就成了唯一的当家人,早起做饭,中午送去牧场,帮忙整理草料,日头毒辣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