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瑞泊特
着枕头犹犹豫豫地走了进来,我松了口气,无奈坐起身,对这个弟弟我有的是耐心,因为我曾这么照看他长大。 “怎么了?” “白天你是不是问了瑞泊特?”他收紧怀抱,枕头里的棉花都被挤压成两半。 我的手脚毫无缘由地冰凉了,我认真道:“是的,我让你帮忙照顾,你有好好做吗?” 埃米尔盯着我,下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闷声说:“瑞泊特死了。” 啊…… “告诉我,不要有一丝隐瞒,你知道的我了解你说谎的样子。”我站到床下,身高上我足以俯视他,我浑身发软,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声音在颤抖。 “他们要吃它,我把它偷了出来,可是它还是死了。” 啊…… 地上吧嗒吧嗒地响,我蹲下身,借着月色瞪大眼睛抓住埃米尔的肩膀,用自己也不甚控制的力道,他被无声落泪的我吓住了,可他挣脱不出,我想不出此刻我的脸有多么扭曲,我的喉咙泛起一股酸痛。 “被谁?” “父亲,”他不敢看我,补充道,“还有其他剪羊毛工。” 啊……父亲,还有其他剪羊毛工。 “好孩子,将你看到的都告诉我。” …… 瑞泊特是我亲手抱来的小兔子,发现她的时候,她被母兔独自遗落在草丛里,刚生下不久,体型极小,就只有幼年的我半个手掌大。凭我为数不多的经验,身体正常的兔子一般不会被母兔丢弃,我的瑞泊特是一只体弱的、患有先天疾病的兔子。 我怜悯她,因为她同我一样弱小,一样可怜,一样得不到父母喜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