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烛
头、挺拔如刀的男人站在C作台内,向他略点头致意。 他通身穿黑,袖口卷到小臂,强健有力的肌r0U线条在他身上却只是点缀,抢眼的是他的脸。 俊到极处亦正亦邪。半长头发束起,扎了个道士髻,暖光一照,有玉般的苍青sE。 “你什么意思?”马霆钧从美sE震惊中回神,才想起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呛声之前,还是收回了到嘴边的国骂。 “别认真,马老板。咱今儿晚上玩的就是刺激。不期待一下?” 季三拍掌,四面朱红sE墙壁忽而重新组装合并,水晶鹿雕塑所在的地方忽而出现一个水上舞台。四面轻纱飘扬,赫然是个小亭子。 水上传来歌声。声音清浅,曲调哀凉。 只有三个调子,反复唱。 “一场好梦匆匆醒,心已碎,意难伸。从此不到钱塘路,怕见鸳鸯作对飞。” 马霆钧的脸白了一点。那唱词发音是绍兴上虞方言,地方戏里常用。显然,他能听懂。 角落里,流水般的原材料端上来,在流理台上摆开。一旁刀具森然,从大到小,有可斩断牛腿骨的钢刀,也有极细的h油刀。 马霆钧瞟过去,打了个寒噤。他隐约觉得,那张C作台更像是屠夫的案板,或是解剖台。 那位俊得离谱的厨师显然不在乎他的想法,用刀手法娴熟至极,快到无从定睛。昂贵食材在他手下很快化为齑粉或丝状,然后扔进相应的料理机。 他整个人就像一台JiNg密运转的机器,没有感情,没有温度。但这时,侍者端上一盆活蹦乱跳的东西。 马霆钧瞪大了眼。那是一盆活虾,江浙乡下常做的地方菜,用酒和酱料将虾消毒后腌到半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