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看见苍时难看的脸色,就知道事情不成了。两人并肩而行,俱是沉默,直到出宫门坐上谢家的马车,苍时才哭出声。

    “我……我知道陛下是不会收回成命的……”她呜咽道,“但彦休,他、他怎么可能与西树有往来!舅舅战死,彦休尚且生死未明,就让他背上这样的罪名……”

    她一腔怨气所向偏偏不好说出口。

    谢述为父亲和弟弟伤心,又想到如今的谢家被褫爵夺官,暗恨自己无用,情绪翻涌,忍不住咳嗽几声,素来雪白的面容染上几朵红晕,一旁的苍时吓得急忙住口,想帮他顺气又不知道如何下手,忙乱中带得马车都晃了晃。

    谢述自己平静下来,忍着喉间痒意,反过来安慰苍时:“彦休吉人自有天相……好在谦儿没事,陛下也不曾怪罪,等他回来,我们再问问彦休的消息。”

    谢谦什么事都没有,未被罢官,甚至未被降职或训斥,他随着余下的镇西军回羽都的时候,样子已经非常端庄了,完全看不出刚打过一场败仗。

    对谢彦休的事他一问三不知,在战场上他们离得远,兵败如山倒,自然也看不清其他地方的情况。不幸中的万幸,西树人没有冲向他所在的地方,他手下的士兵们基本保持了建制完整,陛下大约也是因此未曾怪罪他吧。

    谢谦眼波流转,神色从悲伤低落转为郑重:“大哥放心,我定不会让人瞧不起谢家的。”

    西树大胜一场,虽因国力不足不得不退去,但他们野心勃勃,只要时机合适便会再次和青鸾开战,双方都警觉地备战。

    谢谦日日出城练兵,甚至不回家过夜。

    他的顶头上司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