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新酒
味慢慢扩散开,微苦却莫名温暖。 “倒不是为了公事,只是邀我赴宴。”殷复坐下用绢帕擦了擦手,“我执黑子,你先手。” 殷炽落子:“我以为赵寺丞当是清流,竟然也做笼络之事。” “清流也有父母兄弟,他兄长在钦天监当差,初冬便有厚雪之说,这可未必是瑞雪兆丰年,皇上半信半疑,加密文书已经发下去了,若是不准钦天监吃个排头就罢了,若是准信,年尾的日子可就难过了。”殷复道。 “你是怕有雪灾?”殷炽问。 “天灾,哪一项都是妖异,天生异象总是伴随着民心惶惶,民乱则叛,岂不是讽刺今上德行有亏。”殷复对谶纬之事格外忌讳。 “年末清算也快到了,今年工部报上去的账目多了一百五十万两银的亏空,工部门阀把持,户部多是新上任的寒门,老尚书一人怕是独木难支,一百五十万两白银,若是再加上雪灾粮价上浮,天寒了,心也暖不了啊。”殷炽叹气。 “若是圣上有心,这一次倒是撬动门阀的好机会,长殿下背靠老臣,起码要被剪除一些羽翼。”殷复落下一子,吃掉殷炽三目,“江州应该也已经接到了文书,若是姜大人能妥善处理,或许可以借太后之口向圣上请功。长殿下力争顾家意图争取武将,姜家对我们来说,可能是胜负的关键,年后姜晗一旦上京我便去拜访他,你呢?与荷娘如何了。” “前几日借上次巡察江州与荷娘见了一面,算得上,相谈甚欢吧,嘿嘿。”殷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起那日荷娘低眉浅笑,便是礼节使然也令他心甜好几日,他突然想起来什么,“说起来荷娘好像格外看重她那嫂嫂,还特地向我问了她嫂嫂,若说是普通姑嫂友Ai倒也不像,我说到她嫂嫂去法觉寺为她祈福的时候,荷娘脸上的表情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