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举着那枝花3
康诚闻言眼前一亮,显然是知道这两位在我看来没那么出名的音乐家,“我在柏林听过他们的音乐会,太令人震撼与歆羡了,居然能那样玩儿音乐,我这辈子都望尘莫及。” 他有些用词很书面化,一定是从小饱读诗书的缘故。 “还有一位台湾钢琴家陈必先nV士我也很喜欢,听说她如今定居德国了,前年她回台的演奏会我知道时票就售罄了,好可惜。” 我们畅谈关于童年、音乐、各自的心头好,甚至他驱车送我回学校宿舍的时候,我们都仍在义愤填膺地细数文革时期那些被b自杀的杰出音乐家。 “顾圣婴真的太令人扼腕叹息。”他屈指敲击着方向盘,望着我宿舍门口那条带着细闪碎石,会发光的“星光大道”出神。 “美的事物如果不幸是脆弱的,那么即便带有遗憾,也定是因为值得怀念。”我解开安全带,安慰他,“缅怀这个词有些伤感,希望你别过分沉浸于此。” 我感觉我自己说话都被他带得文绉绉的,但讲真心话,我太开心能遇到一个能如此对话、有过此番对话的人。 我有预感,喜欢上康诚是一件避不可免的事了。 这样太危险—— 蓦地我就发现,视笔电如命的我将它遗忘在康诚办公室了。这种失误从来不会发生在向来警惕慎行的我身上。 上楼前,康诚摇着刚加了我line的手机,“我到家给你消息哦!” 我:“好,我明天就去找你拿笔电!” 康诚看了眼手表,“GuteNacht!” 我这学期正巧在旁听德语课,老师有提及超过十点才会道“GuteNacht!” 这个严谨的德国男人。 “GuteNac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