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一口价,0.02折
开口让他跟上自己,于是陷入两难之中。 男奴只当她是想磨磋自己,垂首跪直了身子,显出极尽乖巧的姿态。 一立一跪的二人就这样沉默着对峙了一阵,最终还是樊歌先受不了那些钉在自己身上的探究目光,轻声开口:“你能自己走吗?我是说,你跟我走吧。” 男奴被她言语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那分暧昧激得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他实在很腻歪这种说话纠缠不清的人,但面上仍然恭谨,保持微躬的姿势站起了身。 出了市场的院子,樊歌就犯了难:连着这处市场的小路就有七八条,只说冷清又笔挺的就有三条,她认不得路了。 男奴觉得自己的新主人多半是个呆的,时不时就要这样愣神站许久,真心实意地为自己的未来担忧起来。 “你知不知道,”樊歌为难地开口,“铁匠铺怎么走啊?” 男奴嘴角一抽:感情是个路痴。 “奴知道,主人请随奴来。”他把腰躬得又低了一分,壮着胆子走在了小娘子的身前引路。 “这么说,你以前在这镇子上生活过?”樊歌忽然开口,把男奴惊得浑身一僵。 “是。”他低眉颔首应声,尽可能藏起不安的表情,“奴被主家发卖前曾是镇上一户秀才家里的夫侍。” 樊歌并未追问下去,只是点点头,跟着他走下去。 此时日头偏西,午后的斜阳将二人的影子拖出一个长长的身型。樊歌低头看路的时候看见那男奴的影子比她长了不少,不由得有些不甘心,快走两步跟过去,硬是让自己的影子比那细长的影子高出小半头去才肯罢休。 男奴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似的不走了。 樊歌回头看他,逆着光看那男奴的削瘦纤长的剪影——她无端想起曾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