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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能在他身前自动分开放他通行,一到我这儿就毫不留情地挡住去路。 “林赛哥!”我喊了一声,立刻被追捧某个大明星的人流推搡到一旁。 等大部队如迁徙的角马般从我身前轰隆隆地踩踏过去,我面前除了一地散落的宣传单,已经找不到塞林格的身影。 走到稍微僻静的地方打电话给他,只希望他手机开的是震动模式,手机响了一会儿终于接通了。 “喂,林赛哥!你现在在哪儿啊?我来找你!”我捂着一只耳朵,“我这边刚刚人太多了!” “在哪儿吗?”手机那头塞林格似乎也在四处看,“你那边能看到一棵很高的水杉吗?” 我一转头就看见了,松了口气。 我以为找着水杉就能找着他,走过去才发现要命,这里有一个排的水杉! 我仰头看着那些水杉深感无力,忽然想起来什麽,塞林格和我说话时,背景里好像有弦乐,不是小提琴,是大提琴,那是巴赫的某个大提琴无伴奏组曲。 音乐线在耳边纵横交错,我庆幸自己还听得见,多年来培养的对低音的敏感度,让我能从五花八门的乐器中摘出了那条隐藏的大提琴线。循着大提琴声而去,终于我看到了一棵高大的…… 站在那棵金sE的大树下我叹为观止,这是银杏啊林赛哥! 台上的大提琴手起身谢幕,我在渐渐散去的人群里找着塞林格,这时卫衣的帽子冷不丁兜我头上。 “Gotyou。” 塞林格不知何时走到我旁边,伴着那声轻快的“gotyou”,他似乎心情很好,虽然戴着墨镜,但我仿佛能接收到他微笑的眼神。我心想是我gotyou啊林赛哥,回头看那棵银杏,我决定将这个一言难尽的秘密藏在心里,对谁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