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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很远,并且响了两次,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连锁反应。 黑暗中只有两只手机的光像鬼魅一样不停地晃动,我不知道塞林格为何能在黑暗中也行动如此迅速,耳朵失衡只让我不堪重负,很快我就和他落下了整段楼梯的距离,那种总是在拖累他的感觉简直令我对这样的自己怒火中烧! 塞林格停在了楼梯下方,他半明半暗的影像也在我视网膜上不停地打转,然後他忽然关掉了手机。 我的手机只够照亮眼前半米开外的距离,塞林格忽然上楼出现在我面前那感觉都显得挺突兀,他把我的手机也拿走关掉了。 “信我吗?” 我听着他近在身前的声音,与其相信自己已经靠不住的五感,好像信他是更理所当然的选择。 “那你跟着我跑,什麽都别想。”他抓住我的手,说,“摔了我陪你。” 头顶又传来好像什麽东西塌下来的声音,楼道里已经弥漫着一层淡淡的烟雾,我们在黑暗中沿着楼梯奔跑,因为什麽都看不见,反而再不会有天旋地转的感觉。在跟上塞林格奔跑的节奏後就发现也根本不需要看见,折转的楼梯像乐谱上一个接一个的小节,能在黑暗中也行动果断是因为他就像闭着眼在钢琴上狂奔,行云流水地飞跃那些八度,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也能准确地切换贝斯的品格,而我只要记住并配合他的节奏就好了。 脑海里很突然地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有这样一个人能一直握住你的手,即使身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在完全寂静的世界里,也够说一声无所畏惧了吧。 *** 後来我们在五楼遇到了往上赶的消防队员,我听见一个小夥子隔着消防头盔的面罩喊了一声:“哇塞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