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五
恹的看了一眼。应星重新摆棋,抬手时隐约闻到一丝香气,甜不滋的还有一股桂花味。他凑近闻了下,手背上又只剩下皂角香气,很熟悉又不记得哪里闻过,就像卡在记忆角落里怎么都扒不出来。 他问景元:“你这两天上哪去了。” “嗯?糖店老板那,他们家出了个新品很好吃的……桂花味的炒米花……”景元声音渐小,尾巴夹腿里埋进毛毯,盘成一个圆睡过去了。 “看来是吃了不少。”白珩挡着嘴轻声说。 “你闻到了?” “啊?” “没什么……快下,到你了。” 若是身为中庸的白珩都能闻到,那应该不是他想的那般。应星摩挲指节,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狸奴过高的体温。北风携冻,散而成雨,塌下茶香四溢,尚泛着热气的茶炉温在将熄灭的草灰中,带来一室暖气,棋子落局,袅袅青烟腾起,斜角的铜铃偶尔轻响,衣衫上印下的梅花脚印在不知不觉中褪去。 难得偷闲来上几局,晃神已有半日时光。午后还有事,两人合上窗户,扫净木灰,只留一盅温茶放在景元身边用来驱寒。久坐起身,骨节连响,白珩笑应星长了岁数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应星打趣说她眉纹渐深一岁不比一岁。 “短生也有短生的好,他日去十王司总会比常人少上些冤孽。”白珩倒是轻快,神色并无郁结。 应星呼出一口白雾:“如今短生种的寿命也早已比仙舟古书中记载的长久许多,活久了也许真会忘记行路的起点,天地长久,因其不自生*,这样活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