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他陪睡
两人心里都憋着气,这一闹就是一整晚,底下服侍的人也不敢懈怠,业业兢兢等着传唤伺候。 耳房有一间单僻出来的茶房,专是为着上房要茶要水使用。 晚间负责灶上是个轻省活计,烧火婆子都是会偷空打盹,正睡得迷愣巴眼,谁知素银突喊要热水,婆子强撑着JiNg神,烧了一桶又一桶,送进浴房,主子却迟迟没用,只好凉了再烧,烧了又凉,直至折腾到天光破晓,上房里才传话不必再烧了。 JiNg气神儿折腾没了,什么气不气的,暂且都顾不上。 赵锦宁困得直睁不开眼睛,两条藕臂松松揽着李偃脖子,YAn如桃李的唇,微微启合:“什么时辰了?” “约莫卯时,”李偃托起盈盈一握的纤腰,抱着往卧房走,抬眸瞥了一眼泛青的窗户纸,“天还早,睡会儿吧。” “你呢?”赵锦宁躺到软枕上,乜斜倦眼,强撑着看他。 李偃在她身侧躺了下来,“我也睡,陪你。” 赵锦宁心中冷笑连连,谁稀罕他陪睡?自己翻身朝向床内,咕哝一句:“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不用睡觉的。” 李偃自嘲道:“我倒情愿是铁打的。” 一个时辰后,素银领着若g婢nV捧着沐盆、净瓶、手巾等侯在门外,听见屋内有起身的动静,才轻手轻脚的鱼贯而进。 赵锦宁心里记挂着事儿,睡得不安稳,猛然醒来,一睁眼,天已亮了,身旁空荡荡的不见人,愈发觉得晚了,坐起来正要喊人,就听见屋内有人在说话。 “去告诉翔云,今日出行,换那辆双骑马车。” 她隔帐望去,屏风前立着一双身影。 掀帐一瞧,素银正在服侍李偃穿外衣,玄青绢袍一经手臂,他便自己拢着穿至肩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