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憾。

    晏伶舟却是小人之心,暗忖,我现下内力虽已恢复了些,却还需倚靠他许多,今日若是拒了他,只怕他恼了不肯再为我医治,我且先顺着他,等全然恢复了,出了谷,哪还理他。

    只他头次被男子这般诉情,无言至极,垂眸不想看他,低声道,“苏郎。”

    苏修靖听他唤自己“苏郎”,面上立时狂喜,又见他垂眸,模样羞怯,心中爱念大甚,不禁伸手去搂,忽又自觉失礼,忙将手收回,将玉匣打开,取出一只墨绿色的玉佩,交托给晏伶舟,“段…不,真儿,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传家宝,我将它作为定情信物,交付与你。”

    晏伶舟跟在汲明身边时,汲明送他的无不是奇珍异宝,故他一眼便看出手中这玉佩是为下品,心中嫌弃,送我这不值钱的物什,好没意思。他道,“苏郎赠我家宝,妾自当珍惜。”

    苏修靖兀自欢喜,拉着他互诉衷肠一番这才离去。

    虽是互通了情意,苏修靖念着尚未娶他过门,仍不曾逾矩,二人依然过着同从前无异的平淡日子,只有时苏修靖会带回个精心编好的花环,亦或是漂亮的奇花异草送与他,讨他欢心。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晏伶舟内力已然恢复如初,心中大喜,唯一憾事便是失了那称手的九节鞭。

    苏修靖却是思潮起伏不定,见他恢复,也是开心,又想他即将离去,伤感倍至,又想他归家同父亲交待后便会回谷与自己成亲,又是期待欢喜。

    这日院中蝉鸣阵阵,晏伶舟热得发困,在房内长榻上午憩,清与呈大字状在一旁床上呼呼大睡,门被轻弹两下,晏伶舟想是苏修靖又来找自己,赤着脚将欲去开门,又似想起了什么,折回去将鞋穿上,裹了裹衣物,瞥过铜镜中自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