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午间,晏伶舟懒洋洋地躺在院中长椅上晒太阳,心中却是百般忧愁,我在谷中已待了半月,不知阿姐怎地了。

    这时清与从墙边探出半个身子,笑嘻嘻地喊他,“jiejie。”

    “做甚?”

    清与神秘兮兮地走过来,盘腿挨坐他身旁,从怀里掏出个话本,“jiejie,念给我听嘛。”

    晏伶舟被她缠了半个月,也是真磨出些好性,打开话本给她念了起来。

    清与把头枕在她腿上,眼有孺慕之意,她安静地听了半会,懵懂地问道,“jiejie,那狐妖为什么要待在书生家里天天给他做饭?”

    晏伶舟道,“因为那狐妖化成人形,做了他的妻子。”

    “因为是妻子才天天做饭吗?”

    晏伶舟觉得她问得奇怪,却懒得多想,随口道,“是啊。”他瞧了瞧时辰,便拎开清与,起身去做晚饭了,清与仍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他做好饭菜后,瞧着外面暗下来的天色,奇道,“你大师兄怎么这会子还没回来?”

    清与想了想,说道,“大师兄今儿应该是去给兔子扫墓了。”

    晏伶舟颇感惊诧,“给兔子扫墓?”

    “是啊,大师兄以前养了一只兔子,可是后面死了,大师兄就把它埋起来,弄了个墓碑,每年去给它扫墓。”

    晏伶舟嗤笑道,“死只兔子他便这样,每天死恁多牲口,他埋得过来吗?”

    “不是的,大师兄就喜欢那只兔子,我爹爹后面又送了很多其它兔子给他,他都不要。”

    清与又道,“大师兄就是这样嘛,喜欢上了就不放了。”她说得迷糊,说不清是放不开还是放不下。

    晏伶舟心道,他真是有些癫。拍了拍清与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