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晏伶舟听他直呼自己名讳,心头一震,又听他已经笃定自己便是段真的问话,面色大失,见那黑瓷瓶又轻晃了晃,只得低声道,“是。”

    “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么?”

    晏伶舟点头又摇头,他一离谷便将苏修靖抛之脑后,完全未想过这些。

    苏修靖沉声道,“你不肯回来,是要和你谷外的姘头厮混,是不是?”

    “不是,不是,嗯…,”他一时不知如何说清与无生始缘,含糊道,“是因为被下了药。”

    苏修靖以为是他被下了药,面冷如冰,“我送你的定情玉佩可教你百毒不侵,你把它扔了,是也不是?”

    晏伶舟颤声道,“是。”

    苏修靖涩然一笑,忽地啪得一声,黑瓶打开来,白烟冒出,晏伶舟忙捂住口鼻,仍教那白烟钻入体内,咳嗽两声,心中一酸,静坐待死。

    没有想象中的毒发身亡,晏伶舟只觉丹田处似被塞满了棉花,不痛不痒,却也被堵着使不出力,身骨也软绵绵的,能正常活动,却使不出半分武功,就如先前他在药王谷的时日一般。

    见他神情惊惶,苏修靖宽慰道,“此乃软骨散,只是叫你使不出武功,别无害处,以后且安心待在谷中,我们还和从前一般,过我们的安稳日子。”

    晏伶舟大惊,他竟如此仇恨于我,要将我困死在药王谷中,不成,绝对不成。他忙道,“先前是我多有得罪,为表歉意,你放我回教中,我必以万金相赠。”

    苏修靖微笑道,“你送我座金山我也半点不稀罕,我只想要我的夫人回来。”

    忽地他握着晏伶舟裸出的那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