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剖鱼,苏修靖跟了进来,“段姑娘,这鱼弄得麻烦,不如我来。”

    晏伶舟一怔,他自小深知要有用处才得活,现下自觉是个废人,便争做着活计在苏修靖面前显出自己的用处来,苏修靖贴心想为他分担,他却唯恐自己失了用处,忙将苏修靖推出灶房,“不用,不用,郎君且在外等着便行。”

    只他幼时无甚机会吃鱼,弄得手生,不小心将鱼做焦了。

    三人围在桌上吃晚饭时,晏伶舟自个都不往那鱼上动筷,苏修靖却吃得津津有味,清与本来也不想动,却见苏修靖吃得香,不禁夹了一块塞口里,顿时皱眉吐了出来,叫道,“这鱼苦死了。”

    晏伶舟都还没说什么,苏修靖立时板着脸训道,“没规矩,jiejie辛苦做饭给你吃,你还挑三拣四起来。”

    清与也自觉说错了话,可他甚少挨苏修靖的训,瘪着嘴哭叫道,“jiejie。”

    晏伶舟听得烦,嗔了苏修靖一眼,“小娃娃不懂事,做甚恁凶。”

    苏修靖忙陪笑道,“是是是,我的错,”又对清与道,“莫哭了。”

    清与还哭。

    晏伶舟快烦死了,心想,小孩果真是这世间最惹人厌烦的,嘴上哄道,“莫哭了,清与。”

    清与立时止了哭,乖乖吃起了饭。

    晏伶舟也面无表情地继续吃着,苏修靖的眼睛不住地往他那瞧,他对晏伶舟的心情愈发在意得紧,晏伶舟不笑,他便觉得他是难过了,不禁慌了神。

    晚间晏伶舟脱了鞋,正欲除衣就寝,忽地门外传来苏修靖的声音,“段姑娘,你睡了吗?”

    晏伶舟心下奇怪,这么晚了,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