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

    晏伶舟心道,怎地恁迂腐!说道,“郎君,且扶妾起来,无妨。”

    苏修靖道,“失礼了姑娘。”便一只手将晏伶舟扶坐起,让他虚虚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将木杯喂至他唇边。

    晏伶舟微仰着头,面若病西子,喝得急,些许水珠从他唇边溢出来,滴在小脸上,似玉露承恩般。苏修靖见了,喂杯的手不禁顿了顿。

    晏伶舟道,“郎君,不要停。”

    苏修靖手不禁抖了抖,将杯中水一喂到底。

    晏伶舟有些被呛到,咳了两声,只他声气弱,似是嘤咛般。

    苏修靖僵着身子将他轻放回床上,想起身离开,却听晏伶舟喘声道,“郎君,妾还要。”

    苏修靖莫名脸上一烧,只他肤色偏深,并不外显,转身同手同脚地又去倒了一杯喂给晏伶舟。

    晏伶舟解了渴,躺在床上,心中思潮起伏,我平日结仇无数,现下失了武功,一出谷必是不得活,这呆子瞧着是个实心人,又医术了得,仅靠那施针之法就能将我从毒瘴林中救活,又替我去了暗毒,我得想法子哄他让我留在谷中,以待内力恢复。

    苏修靖放回木杯,见他未再多语,心神略定,问道,“敢问姑娘芳名?又为何受如此重伤?”

    晏伶舟信口胡诌道,“妾名段真,本是北方一镖局镖头的女儿,自幼学习武功,家父害了病,便由妾代替到此走一趟镖,不料遇见了一伙匪贼,很是凶狠,妾身不敌,受此重伤,一行人死了个七八,幸得忠仆相护,让妾脱逃,只妾不知那是毒瘴林,一头钻了进去。”

    苏修靖义愤道,“那匪贼抢人财物,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