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唱歌罢。”

    晏伶舟一怔,心道,从前都是我故意提唱歌恶心他,他都不睬我,怎地今儿他主动提让我唱了,好生奇怪。

    他有些犹豫地开口唱道,“好郎君,把被儿伸开,一面解妾衣…”

    无生继续闭眼敲起了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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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伶舟不由心想,从前我唱yin曲是为了恶心他,现在怎地像是唱了讨他开心似的。他想到这,心中老大不乐意,停了口,不肯再唱了,无生恍若未觉,继续敲着木鱼。

    他听着催眠的木鱼声,像前几日那般侧躺在无生身边打起盹来。

    不一会,无生睁开眼来,见晏伶舟闭着眼依在自己身侧,单手支颐,露出大半雪白的臂膀,好似海棠春睡,娇美不可方物。

    无生凝神瞧了他一会,微微勾起了嘴角,不由心想,他安静的时候倒是讨人喜欢,忽惊觉自己心念不正,忙闭上眼敲起了木鱼。

    他敲得越来越急,越来越重,咚咚咚的声音变成砰砰砰砰,好似掩饰不住的心跳声。

    晏伶舟被这如鼓雷的声音吵醒,坐起身,心觉奇怪,正将发问,无生却扔了木鱼棒,睁眼瞧他,“我问你,你在花楼是如何接客的?”他语气涩滞,没有叫晏伶舟施主。

    晏伶舟怔了怔,竟是不知道如何回,忽地想起宁玉给他看过的春宫图,有些吞吐地说道,“那客将妾两腿打开,从前面入,又将妾翻过来,从后面入,后又将妾按在墙上,抱着妾的腿,插了进来…”他实在编不下去,便举起右手作掩面而泣状。

    娼女的衣服袖口宽大,右手刚举起,衣袖就滑落下来,露出那粒妍红的守宫砂。

    无心那双狐狸眼一错不错地盯着,泛出幽幽异光,连带着他这人都变成了下一秒就要啃咬猎物的野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