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茶,掏出从苏修靖药房里偷来的念奴娇,倒了几许进去。

    当日他在谷中闲得无聊便去了苏修靖药房转转,苏修靖激动地领着他看花草,他的眼光却一直往药柜里探。

    柜子分为两格,一格都是白罐,一格都是黑罐,他见白罐上标着他熟悉的几味伤药,黑罐上有几个他认出的毒药,便猜白罐是装医药的,黑罐是装毒药的,他不动声色往黑罐那挪去,瞥见最里面摆着个独特的小黑瓶,刻着念奴娇三字,底下标着一行小字,绝不可用,心道,这必是极厉害的毒药了,于是趁苏修靖不注意用药包顺走了一半。

    他不知道的是,这念奴娇被标上绝不可用,并非因为它是多厉害的毒药,而是因为它乃是古今第一yin药。

    他盖上茶壶,心道,等我杀了这碍事的秃驴,再去砍了那李不光。

    他端着茶进了禅室,见无生正坐在蒲团上闭目敲着木鱼,他走近前,与无生相对而坐,将茶托放至一边,自觉不好开口打扰,就安静地坐着,听着咚咚咚的木鱼声。

    敲了一个时辰,晏伶舟听这木鱼声听困了,捂嘴打了个哈欠。

    无生睁开眼,问道,“施主可要诵经?”

    晏伶舟眯眼笑道,“我不会诵经,只会唱歌,法师,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啊?”

    不待无生回答,他便自个唱了起来,“好郎君,入门来,将妾搂抱在怀…”

    无生沉声道,“施主。”

    晏伶舟停下来,温温柔柔地问道,“法师,干什么啊?你不喜欢听么?”

    无生道,“佛门清净地,怎可唱这些靡靡之音。”

    晏伶舟道,“法师错了,声无哀乐,皆人移情,你心中腌臜,听佛音也只会想着下流事,心中干净,听我这些yin词艳曲也只觉似是佛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