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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的眼睛,加重了语气,“你要听话。” 安之,你要听话。 范闲身体僵了一下,他的脸极速的褪去血色,大脑在听到这句话时难得卡壳了一瞬,于是他慢慢的松开牙齿,对着庆帝袒露开血淋淋的伤口。 带着簿茧的手探入他柔软的口腔,然后毫不留情的按向被咬的血rou模糊的伤口。范闲身体难以自抑的抖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庆帝抽出手指,他眯眼看了一会粘连着血丝的指腹,在血迹要干时随意在一方锦帕上擦了擦。他扶着范闲的肩膀让对方坐起来倚在自己怀里,然后低声唤来蒙眼的宫女要了一杯清水用来给范闲漱口。 经此一事,范闲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不过身体余痛未消,他神情恹恹,刚刚一番又消耗了他过多心神。如此一来精神不由得显得更加萎靡,范闲半耷着眼皮,此刻堪称乖巧的就着庆帝递来的水漱口。混着血丝的浊水吐入宫女捧着的盂盆,几次下来范闲被折腾的愈发没了精神,他脸色苍白的缩在庆帝怀里,眼睛半睁不睁,正低低地咳嗽着。 庆帝神色如常的接过宫女递过的帕子,动作轻柔的拭去范闲嘴角的液体,自然也没错过范闲眼里流露出的讥讽。 庆帝沉了脸色,沾血的帕子“啪”一声被摔回盛满清水的铜盆,几个蒙眼宫女太监吓得俯首跪地,连声道着陛下息怒。 “陛下早该杀了我,”范闲突然出声,他垂着眼,像是要睡着似的,因此声音也轻的似是呓语,“不然……和至于在此和我互相折磨?” 庆帝黑沉沉的目光看了范闲好一会,范闲微微闭着眼,双眉颦蹙,眉间似有倦意。庆帝的脸色缓了下来,也没再理会范闲先前大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