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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她说,「而且我不是没想过跑路。我爸妈也早就跑了。」 「有没有待过教团,对他们来说都一样。」陈柔难得地没有笑容,只是语气依旧温和,「卫道者的手段很恐怖,政府也好不到哪去。无论是哪边政权的统治,在这个国家生活的人,都不会有能安心生活的一天。」 「我觉得,这是不对的。」 陈柔和革新会里多数的夥伴不一样,他们大多是学生、记者和各个领域的专业人士,陈柔却是从小在战场上滚出来的士兵,字都认不全。她无法在辩论中唇枪舌剑,写不出优美的文章。 当她想表达甚麽时,只会用「我觉得」和简单的叙述,短短地,用澄澈坚定的眼神来诉说无法成形的宏大理想。 只需要这样,齐故渊就能理解她。彷佛能见到那个安全、公平,不需要担心说错话就会被警察敲门的社会。 也许,是一个没有「非正当X关系」罪名的社会。 「我没有家人也没有依靠,在遇到你之前,唯一的志向就是为改变这一切尽一点点力。」 陈柔说完这麽一大串,齐故渊的注意力却被「遇到你之前」几个字牢牢抓住。她皱了皱眉头,咕哝道,「跟我有甚麽关系?」 陈柔耸耸肩,「你很擅长改变人的想法。」 「我可不记得我有劝你放弃理想。」 「是还没有吧?」陈柔弯起嘴角,「你现在还想跑路吗?」 「不可能。」齐故渊回答,「我不会丢下……你们。」 「那就好。」陈柔注视她的双眼,「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