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在做,天上的mama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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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终于是静止凝滞的了,空洞终于取代了永恒的怨憎。 他和meimei进门上香烧纸。他装不出来有多悲伤,但幸好大多数人对儿子的期待是在这种时候保持稳重,到了下葬前再多少嚎两声就行。谢尔斐则在踏进家门之前就真心实意地悲切起来,身T紧紧贴在他左侧。她完全是在模仿哥哥的每一个动作,蹲在火盆边烧纸时差点被燎掉一截头发。 “斐斐啊。”等他们供奉完,继父越过丧葬公司的人朝他们喊,“你去把厨房里的碗洗一下。” 谢尔斐愣愣地地看向厨房,下意识起身要去,被白牧林拉住了手臂。谢尔斐回头看他,继父也远远地看着他,但白牧林没动,也没说话。 没人可以把他的meimei呼来喝去,即使是她的亲生父亲。谢尔斐在他家里时他都不怎么让她洗碗。每次她从学校回来都总有一大堆事要g,一大堆复习资料要翻,一大堆练习和试卷要写。那些事不做完她怎么和哥哥ShAnG? 她已经不属于这个家了。她属于她的哥哥。 “哦哟,我去洗我去洗。”姨妈从他们身后钻出来,进厨房去了。她拉开厨房门的时候白牧林瞥见碗池里横七竖八积着一大堆碗盘,仿佛在nV主人住院后就没有动过。 姨妈是专程从隔壁市赶回来的,可惜还是没赶上见她jiejie最后一面。入夜之后继父送摆灵堂的人下楼,白牧林一直忙着处理他请假这几天业务上的安排,她就抓住谢尔斐一个人在沙发上不停地回忆往事,不停地叹气,似乎找到另一个人负担记忆就能让遗憾减少些重量。 “跟姨妈一起睡吧,斐斐?”姨妈说,此时已经是深夜,继父和弟弟已经睡了很久了。 谢尔斐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