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
其实感情的变质哪里有三两个时刻就能说得清的。 太多太多的回忆,全都在见证这份扭曲的感情颤巍巍地诞生,以及生长。 她不停地,不停地在确认和否认间反复。 从寒冬腊月到炎炎盛夏,从夜深人静到人声鼎沸,从隐秘神伤到灼人妒火。 回忆汹涌而又凌乱地在她的脑海里搅成一团,让人再难辨别虚实。 有时候她会想起他们十来岁的时候,有一次去山里的寺庙拜佛。 通往山顶的只有一条七弯八拐的山路,铺着歪歪扭扭的凹凸不平的台阶。 家里的大人大清早就出门上山去了。只剩他们两个半大的孩子拖拖拉拉的到将近中午才出门。 舒窈想着商陆再怎么说也年纪大些,终归还是能够照顾点家里那个小的,便也放心让他们拖到日上三竿才两个人自己上来了。 她跟在他的身后,保持着两三个台阶的间隔,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那年的夏天格外的炎热,山林里树多草多蚊子也多。偏偏她又是个招蚊子T质的,即使一路上前前后后差不多喷了半瓶的花露水,一时考虑不周穿了短K出来而lU0露在在外的大腿小腿连同脚踝都被咬得通红一片。 商陆走两步就回头来看她有没有跟上,见她被咬成那样非但没有丝毫同情反而还乐呵得很,笑话她非要穿短K出来,现在可好了。 她烦躁得很,一边用力地去拍打被蚊子咬到的红肿的地方,一边恨恨地望着商陆被长K包裹得严严实实毫发无损的腿。 巴不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让他也尝尝被咬得一身包的滋味。 山路很长,他们走走停停差不多得有了个把小时。到后来商枝着实是累得慌了,g脆一PGU就往台阶上一坐,有气无力地喊了商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