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大家在跳舞了,我们也下去吧。” “小狗?” “是,”陈麟声点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麦春宙又向幽深的走廊望了一眼,转身走下阶梯。 陈麟声走他身后,离开时,也转头望。他隐约看到,地上有一个模糊的物件。 陈麟声知道,那是一只毛绒兔公仔。 二人双双走出去,回到室外。灯的颜色模仿了篝火,每一张宾客面庞都柔和起来。年纪大些的举杯,三三两两地聚头闲聊,年轻人则个个穿着湿衣裳,抱拥在一起慢慢地晃动。 施简和未婚妻依偎得最紧,也站在最当中,两个人的衣服不停滴水,像是刚从铁达尼号上逃生。施简未婚妻的长裙格外皱,像盐渍的梅子皮。 “他们好像一点也不觉得冷。” “有情人不怕冷,”陈麟声随手拿起桌上的酒杯。 “是啦,阿声讲得对,”一旁九叔恰好听到,眉开眼笑地凑过来。 麦春宙打趣:“陈先生似乎颇有心得。” “那是当然,我们阿声......”陈九胖横的脸颊泛着醉红,嘴角咧着。 “九叔,”陈麟声打断,“不要再喝了,当心你的肝啊。” 中年人嘟嘟囔囔地,拿着酒杯离开了。 麦春宙见状,眉眼带笑:“怎么不叫九叔把话讲完,怕我听到你的秘密啊。” 陈麟声往人群中望,漫不经心地讲:“什么秘密,不过是年少轻狂干出的一些蠢事。” 话音刚落,所有的灯都熄灭了。 在场的一切都沉进夜里,脸泛着白。老宅表面光鲜,实则电路老化,动不动就要断电。今天是施简的大日子,竟然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