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晃眼,我们已交往四个月。 昨日放学後,淡水的校门口,我默不作声地站在不慎将自己锁在车门外的孤挺身侧。 我对车子所知寥寥,只得观赏一种循环。孤挺向电话另一端阐述地点、车子和锁的型号,他谢过那些Ai莫能助的店家,挂断并拨打其他电话。 终於,我们等到一名白发苍苍的锁匠。 锁匠将副驾驶座撑开一条缝,试图用长铁丝g住车窗下的按键。 我和孤挺望着他不断尝试。期间,老先生不小心在窗纸上画下一条条月白sE的刮痕。我们假装没看见刮痕,彷佛锁匠只消一次就启开车门。 父母都会在小孩的记忆中留下刮痕,这无可避免。 「这个字是什麽?你会念吗?」 离家不远的派出所中,一名警察歪头望着器皿上的一缕炊烟。 「它念闷。」其实是孟。 我努力填写,努力发音,但我仍无法给那位警察先生正确的资讯。 当时我四岁。 那天我偷偷将自己的黏土作品与同学的掉包,一名nV老师气得要命,然後把我送入附近的派出所。 同一所幼儿园,同一名nV老师也曾为了我根本记不清的罪状,用透明胶带将我綑在椅子上,与我相对而坐。nV老师俯视着我,慢条斯理地吃糖果。 我想,使我对这幅画面难以忘怀的,显然并非无法吃到糖果的遗恨。倘使糖果在当时的我眼中,就像为石刑JiNg挑细选过的石块的话。 日後,不知从何发觉幼儿园问题的父母,将我送往别所幼儿园。 九岁。b起健康教育,学会高年级的数学算式似乎更重要。於是母亲替我请了一位男X数学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