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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艺术家?确实多愁善感。”之前在顾与南监考一般的眼神下给林舒扎针的护士延迟了几秒,她扼腕道,“不知有没有机会再合影。” “合影?”值班医生默默地敲了敲病历本说:“你可以试着问一下顾主任,说不准还有机会?” 一提起顾与南,大家都默契地各自散了。 他的八卦可不兴吃。 期待这个不稳定份子赶紧办理手续离远点儿吧,再不然去神经内科也好。 林舒在大门口的昏暗处抱膝坐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下意识第一时间掀了被子从病房逃离。 身体里还有镇静剂的效果,整个人都好像不是自己的,动作不停使唤的迟钝。 他等了会儿,手脚被冬夜的风雨冻的麻木发疼,没等到沈家恒,倒是等来了医院警务室出来找人的民警汪灏。 汪灏撑着伞,手里对讲机电台里保卫科还在牢sao得:“特需说要找的那个患者描述如下,男性,29岁,175公分,卡通居家服......跑就跑了呗,每天跑回家的患者多了,汪警官你也别太当真,大半夜黑乎乎的往哪里找…….” “好的。”汪灏漫无目的地巡视,“我先转一圈,有消息互通有无。”然后他的视线晃到了大门角落。 夜暮沉沉,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毫无攻击性,花坛里昏暗的灯光只捕捉到了他的侧脸,肤色惊人的白,淋了雨的面容更仿佛有种难以言喻的光晕,梦一样。 卡通居家服。 伞面还落着雨声,汪灏思绪飘远了。 没有任何怀疑的,他就知道这是要他找的那个人,名字太多了,他没记住,一见本人,汪灏就反应过来了,实际他们见过面,两三个月前,在辖区派出所,一位少女非法入室,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