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时
可沈家恒全无他期待的反应,冷静地不露一丝蹊跷,他手下的动作未停,抚过林舒嶙峋的蝴蝶骨,深陷的锁骨,和削薄的胸膛。 一寸寸,格外细致,轻柔而小心翼翼,直到林舒受不了这种凌迟制止住了他的手。 1 沈家恒才抬起头来凝视着林舒,对他的发言不决绝也不接受,只是平淡地说,“你肯定是累着了,我叫了点玉米粥,吃完就休息。” 拳头挥出去却进了棉花,林舒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快被蒸汽熏晕了,他眼睛盯着沈家恒,声音比之前明显弱了一分,却又难得的执着,“沈家恒,你听不懂么,我说我现在这样拖着你,赖着你,这不是什么好事情,我们不如分开吧。” 沈家恒跪在地上微微仰视着林舒,眼神里即不愤怒也不伤心怜悯,古水无波似的,说,“不行。” 林舒还想说什么,沈家恒突然侵了过去,紧紧扣住林舒的脖颈,哗啦一声,水波四溢,将林舒整个人猛地拉向自己,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往日里的沈家恒极少这么冲,他总是温柔而和缓的,处处护着林舒。 然而此刻他却桎梏着病中脆弱的林舒,吻得很凶,好不怜惜地吮破了对方的唇,不顾怀里人的挣扎,撬开了紧闭的齿关,搅动对方闪避的舌,如同撒瘾一般,毫无章法地咬着林舒的唇舌,攻占柔软的口腔,似乎要耗尽彼此所有的氧气,甘甜的血腥味充满口腔,但他却未曾停下来。 仿佛要溺死对方才罢休。 终于在窒息的边缘沈家恒放开了他。 林舒阖着眼睛,后仰着头大口喘息,耳边一阵几近缺氧带来的嗡鸣声中,他听见沈家恒重复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