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时
和阴霾,但沈家恒仿若心有灵犀似的,并没有带他回商品房而是去了他师兄出借的别墅。 庭院绿化带的三角梅和四季海棠正开的热烈,别墅的灯光通明,门一推开,金毛从它那蘑菇小房子里探出脑门,然后摇着尾巴迎了上来,毛茸茸的脑袋蹭着林舒的指尖。 一屋子温暖。 林舒却突然想哭,逃也似的以洗澡为借口躲进了洗手间。 浴缸的水簌簌流着,他转而定定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摈弃着胡思乱想,给自己洗脑,他还行,可以撑过去,这都不算什么。 敲门声传来,林舒回神。 沈家恒问他夜宵可以不可以喝点粥。 林舒一边褪着衣物一边说好的,都行。 沈家恒在门外驻足了会儿,又不放心他,便推门进来。 因为怕林舒发生意外,他们洗手间习惯了约定,从不锁门。 林舒搭着浴巾坐进浴缸,却见沈家恒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沉。 他下意识地也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 果然,自己身上起了疹子,腹背,颈部发了很多,他抬起手,发现原来疹子已经蔓延至手掌,连指缝之间都凹凸不平的肿着。一眼望去颇为渗人。 沈家恒没埋怨什么,林舒就急着开口辩解,只是过敏,常有的,可能是麻药过敏。 “不难受,我都没发现,没有挠也没有抓。”他甚至带着笑跟沈家恒展示自己的胳膊,故作轻松地说,“不然一抓一大片。” “是荨麻疹。”沈家恒自他身边蹲下来检查,“吃点过敏药就好。” “哎,是的。”林舒调侃自己,声音又轻又缓,“每年都发作几回,有时候兜了柳絮就发,抵抗